迈克尔·贝蒂斯(Michael Bettis)是北京大学金融学教授、卡内基中国中心高级研究员。
中国最近公布的经济数据表明,中国当局实施经济政策以扩大可持续内需是多么困难。
尽管第一季度 GDP 名义上同比增长 8.4%(实际上是 4.8%),但家庭支出收入增幅最大——6.3%——而中国家庭在 GDP 中的份额至少下降了 1%。 去年的一个百分点。
消费表现依然令人担忧。 第一季度零售额——最广泛使用的消费指标——同比仅增长 3.3%。 这表明全年消费占 GDP 的份额至少下降了两个百分点,略高一些,原因是令人垂涎的储蓄放缓,部分原因是工资增长。
另一方面,固定资产投资、工业生产和出口增长有所回升。 交易数字尤其具有启发性。 2022年一季度,我国外贸总额增速略高于GDP增速,但增速并不均匀。 出口同比增长13.4%,是整体经济增速的一倍半以上。 同期,进口增长 7.5%,低于国内生产总值,远低于出口。
这不是真正的商业运作方式。
如果出口增长带来的收入在国内得到适当分配,进口将与出口一样快速增长,因为它们通常处于运转良好的经济体中。
相反,中国拥有历史上最高的第一季度贸易顺差,这是一系列创纪录的贸易顺差中的最新一次。 这些盈余不是生产力或紧缩文化的标志,而是中国国内经济结构调整困难重重的结果。
多年来,北京一直在强调增加内需的必要性,那么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问题在于,北京只能实施多元化的配送政策,包括商业补贴、出口补贴、银行信贷“窗口引导”、基础设施和物流投资、营业税退税等等。
经过三个非常成功的十年,依靠供给侧措施来促进增长,中国官员在过去十年发现非常困难——几乎是出于政治和制度原因——转向需求侧措施来支持增长。
虽然他们专门解决消费问题,但他们仍然主要提供供给侧政策。 例如,上周,国务院明确承认“必须增加消费,以保持经济基本面稳定”。 一系列政策行动 增加消费。
税收减免、更好的物流和仓库、改善假冒商品的伪造、更容易的网上购物、放松对汽车购买的管制、为受到严重影响的消费品制造商提供的救济政策等等。
但是,如果有任何满足需求的建议,家庭可以通过增加其在 GDP 中的份额来直接增加消费。 所有宣布有利于消费的政策都是通过补贴消费品和出口商品的生产和分销来实现的。
问题在于,这些不同的措施会影响中国家庭的消费方式,并为消费导向的行业买单,而这些行业实际上并没有增加消费对增长的推动作用。
政策制定者只有两种方式来提高消费占 GDP 的比重。 一种方法是迫使银行增加消费者债务,中国多年来一直在这样做,但现在正试图控制。 另一种方法是增加家庭在 GDP 中的份额——例如,直接或间接地提高工资。 货币价值、强大的社会保障网络或多种政府服务。
这是增加消费在经济生产中的份额的两种方式。 这就是为什么中国的“消费改善”政策并没有调整整体需求的原因。
这并不是因为需求型政策在支持经济增长方面比供给侧政策具有先天优势。 策略都可以起作用,但在不同的情况下。 与中国改革的前三年一样,当贸易投资受到资金短缺、基础设施薄弱或供给侧限制时,供给侧措施可以非常有效地促进可持续增长。
但正如中国十多年来所明确的那样,当商业投资受到需求疲软的限制时,供给侧的活动只会增加储蓄和产能过剩。 如果是这样,决策者应该实施直接增加可持续需求的政策。
好消息是,越来越重要的经济政策顾问正在意识到这个问题,并呼吁支持直接需求。
例如,本月初,北京大学国家发展学院院长姚洋 写在一篇文章中 “促进消费是当务之急,”他说,他指的是把部分供给侧补贴转移到支持需求上,特别是“让人们有钱促进消费”。
这将不容易管理。 经过三四年的分配政策,其中许多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中国的政治、金融和法律机构强有力地围绕着这些政策的延续而构建也就不足为奇了。
但我们可以看到,通过直接或间接增加中国普通家庭在中国国内生产总值中的份额,北京将转变为实施增加消费和需求以及商业投资的需求侧政策。 全年统一数据。
经济增长将受到不必要的基础设施投资、生产补贴、出口增加和债务增加的推动。 就目前而言,这是中国经济没完没了的故事。
“创作者。屡获殊荣的问题解决者。音乐布道者。无法治愈的内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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