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审查暴露了普京泄露的互联网控制权

作者 Frank Bajak 和 Barbara Ortutay | 通讯社

波士顿——早在对乌克兰发动战争之前，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Vladimir Putin)就以中国的防火墙为蓝本，让俄罗斯的互联网成为监视和社会控制的强大工具。

因此，当西方科技公司在俄罗斯入侵后开始与俄罗斯断绝关系时，俄罗斯调查记者安德烈·索尔达托夫（Andrei Soldatov）感到不安。 他多年来一直在揭露俄罗斯的审查制度，并担心帮助乌克兰的善意努力反而会帮助普京将俄罗斯人与信息的自由流动隔离开来，从而帮助克里姆林宫的宣传战。

“听着，伙计们，俄罗斯人唯一可以谈论的地方就是乌克兰。俄罗斯正在发生的事情。索尔达托夫，现在流亡在伦敦。我在战争的第一周在 Facebook 上写道。“你不能只是杀死我们的使用权。”

Facebook 没有，尽管克里姆林宫很快拿起了接力棒，严重限制了 Facebook 和 Twitter，以至于无法在俄罗斯互联网上进行物理访问。 普京还禁止访问该国的西方媒体和独立新闻网站，一项新法律将发布违反政府规定的信息定为犯罪。 周五，克里姆林宫表示还将限制对 Instagram 的访问。

然而，克里姆林宫最近的审查努力暴露了政府更大的互联网监管计划中的严重缺陷。 任何具有一点点技术知识的俄罗斯人都可以绕过克里姆林宫试图让俄罗斯人无法得知真相的努力。

这使同情乌克兰困境的互联网带宽和相关服务提供商陷入困境。 一方面，他们面临着惩罚俄罗斯国家的公众压力，以及在可能无法支付账单的情况下限制服务的经济原因。 另一方面，他们担心帮助扼杀可能误导克里姆林宫的信息的自由流动——例如，国家声称俄罗斯军队正在英勇地从法西斯手中“解放”乌克兰。

云计算服务的主要提供商亚马逊网络服务公司继续在俄罗斯运营，尽管它表示没有收到任何新客户。 帮助保护网站免受拒绝服务攻击和恶意软件攻击的 Cloudflare 和通过让互联网内容更贴近受众来提高网站性能的 Akamai 继续为其俄罗斯客户提供服务，但包括削减国有和受制裁的公司除外。

相比之下，微软并未表示是否会停止在该国的云服务，尽管它已暂停所有新产品和服务的销售。

总部位于美国的 Cogent 提供互联网流量的主要“骨干”，它切断了俄罗斯境内的直接连接，但通过俄罗斯网络提供商的子公司在国外的物理交换中保留了管道。 美国的另一家主要供应商 Lumen 也这样做了。

“我们无意孤立俄罗斯个人，并相信开放的互联网对世界至关重要，”Cogent 首席执行官戴夫谢弗在接受采访时说。 他说，与俄罗斯境内服务器的直接连接可能被用于“俄罗斯政府的进攻性网络活动”。

Scheffer 表示，该决定并未反映“财务考虑”，尽管他承认卢布的大幅贬值使俄罗斯的进口商品和服务变得更加昂贵，这可能会使收取客户付款变得困难。 同时，他表示，Cogent 在争议期间为乌克兰客户提供免费服务。

Schaefer 表示，这些举措可能会削弱俄罗斯的在线视频，但会为较小的文件留下大量带宽。

网络管理公司 Kentik 的互联网分析主管 Doug Madhuri 表示，欧洲和亚洲的其他主要骨干供应商也继续为俄罗斯提供服务，俄罗斯是带宽的净进口国。 没有观察到来自外部提供商的连接性显着下降。

Cloudflare 继续在俄罗斯运营四个数据中心，尽管截至周五俄罗斯当局已下令政府网站放弃外资托管服务提供商。 在 3 月 7 日的一篇博文中，该公司表示已确定“俄罗斯需要更多的互联网接入，而不是更少。”

根据 2019 年《主权互联网法案》，俄罗斯应该能够独立于世界其他地区运营互联网。 实际上，这使俄罗斯更接近中国和伊朗对互联网实施的那种广泛的监视和控制。

一年前，通信监督机构 Rozkomnadzor 成功地对该系统进行了广泛的测试，当时它限制了对 Twitter 的访问。 它使用数百个所谓的中间盒——由官僚远程操作和控制的类似路由器的设备，可以阻止个别网站和服务——依法安装在俄罗斯境内的所有互联网提供商处。

但该系统也允许 FSB 监视俄罗斯公民，与中国的防火墙相比，它是一个相对的筛子。 非营利性互联网协会主席安德鲁·沙利文表示，没有证据表明它有能力成功地将俄罗斯与更广泛的互联网脱钩。

“在一个国家隔离互联网在文化、经济和技术上都很复杂。对于像俄罗斯这样的国家来说，情况变得更加复杂，与中国不同，在俄罗斯，互联网最初并不是在考虑政府控制的情况下创建的。”

总部位于瑞士的 Proton Technologies 的首席安全工程师 Serge Dros 表示，该公司提供创建“虚拟专用网络”或 VPN 的软件，这是规避国家审查的关键工具。

Drews 表示，ProtonVPN 在寻找规避俄罗斯封锁的方法方面具有创新性，其报告的每日注册量是战前的十倍。 Top10VPN.com 的研究人员跟踪的 VPN 服务发现，Facebook 和 Twitter 的下载量比平均水平高出八倍。 她的研究发现，自入侵以来，克里姆林宫已经封锁了 270 多个新闻和金融网站，包括 BBC 新闻和美国之音的俄语服务。

俄罗斯精英被认为是 VPN 的大用户。 没有人希望他们断开连接。

研究人员表示，俄罗斯当局在阻止保护隐私的 Tor 浏览器方面也取得了一些成功，该浏览器就像 VPN 一样，允许用户访问所谓的暗网上私人“.onion”网站上的内容。 Twitter 刚刚创建了 Tor； 《纽约时报》等其他媒体也有。

然而，克里姆林宫并没有禁止流行的消息应用程序 Telegram。 它是乌克兰政府部门的重要渠道，也是位于拉脱维亚的独立俄语新闻机构 Meduza 的重要渠道，其网站在俄罗斯被封锁。 Meduza 在 Telegram 上有 100 万粉丝。

分析人士说，一个原因可能是 Telegram 也是克里姆林宫倡导者的重要渠道。

此外，Telegram 不具有默认的端到端加密功能，这使得公司和第三方无法读取消息，就像美国流行的消息传递应用 Signal 和 WhatsApp 所做的那样。 WhatsApp 归 Facebook 之母 Meta 所有。 Telegram 为用户提供完全加密的“私人聊天”，尽管用户需要确保它们被激活。

入侵后，Signal Moxie 创始人 Marlinspike 在推特上提醒人们，在不安全的应用程序上进行敏感通信实际上可能是战争中生死攸关的问题。 Signal 发言人不会透露用户数量，但 WhatsApp 在俄罗斯估计有 6300 万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