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花：中国地下历史学家的书评

随着最近出版的《火花：中国的秘密历史学家及其未来之战》一书，伊恩·约翰逊对其他国家的历史争议可能会是什么样子提出了一个诱人的愿景。 但这种观点令人费解，因为约翰逊像许多当代中国观察家一样，从未停下来认真思考中国人民对其历史的基本信念。

Spark 是 20 世纪 50 年代末一本默默无闻的政治杂志的名称，该杂志的成员因反右运动而遭遇不幸的命运。 约翰逊认为，《星火》以及它以晦涩的学术纪录片形式呈现的当代版本，代表了中国的秘史，这是对中国过去的负面看法，他将其与中国古代艺术家和其他勇敢的人们向人民讲真话的各种故事进行了比较。 。 权威面前的力量让他们沉默。 在约翰逊的解释中，中国共产主义暴政的结束只是时间问题，中国也会以同样积极的回顾性眼光看待艾晓明这样的人。

小明是一个有趣的人物，约翰逊形容她因抗议逮捕一名揭露中国一所学校性侵犯事件的活动人士而引起轰动。 有人拍到她赤裸上身拿着剪刀、身上布满了线的照片。 约翰逊称这是几十年来最著名的抗议图片之一。 我没有运气找到它。 缺乏有关性侵犯案件的任何可搜索信息当然无济于事。

我们应该认识小明，她作为纪录片制片人的工作比发布半色情图片更出名，但约翰逊几乎让我们相信他的诺言。 不过，我找到了她最新纪录片《夹边沟挽歌》的英文版本 不存在了 在YouTube上。 但请注意，即使你找到了，这也是一部七小时的纪录片，而且大部分只是对反右运动幸存者的采访。 《夹板沟挽歌》并非完全不值得观看，而是引出了一个问题：艾晓明真的比任何国家的普通学者更有影响力吗？ 如果中国政府没有审查，人们还会看到这样的电影和历史吗？

约翰逊想让他的读者相信，多亏了中国共产党，这个国家没有人听到任何关于反右运动、大跃进或文化大革命的负面消息。 这不是约翰逊发明的想法，它是大多数有关中国的英语讨论中的普遍现象。 所以我有点惊讶地发现，在我最近在浙江大学的中国研究硕士课程中，这些话题被普遍讨论，甚至受到批评。

现在，您可能会认为这对于中国媒体出版总体来说可能不是一个合理的样本量，您是对的。 这是流行文化研究真正重要的少数几个地方之一，因为这不仅仅是正确的历史课，也是人们在多媒体时代理解历史的方式。 约翰逊迫切需要这样的分析，但他没有提供。

但我确实注意到《三体》包含了大量关于文化大革命的章节，这些章节对背景故事非常有趣，并且还批评了这个动荡的时代对来自政治上有问题的家庭的人来说是多么严酷。 面向更现实的历史背景的电视剧也好不到哪儿去。 《如流水》主要讲述20世纪70年代末以来的经济改革，将新政治与旧政治进行对比，并以主人公因家庭背景而在大学申请中面临偏见的方式生动地开场。 老一辈人物对于对抗政府的偏执是一个永恒的主题。

所有这一切表明，中国人民认识到，在普遍的看法中，他们所生活的政府自毛泽东时代以来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约翰逊在对中国共产党的分析中不仅模糊了时间，也模糊了空间。 他否认中国的地区政治权力太大的观点，这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解释为什么中国的一些地区除了纯粹的任意残酷之外，还经历了比其他地区更可怕的经历。 在造成 4000 万人死亡的饥荒中，约翰逊通过关注晦涩难懂、经过审查的叙述，给人留下了食人现象无处不在的印象。 但这造成的问题是为什么中国的错误指向其政府的非法性而不是其无能，而约翰逊没有解决这个问题。

约翰逊间接地认为，西方社会更加自由，因为我们公开讨论过去的错误。 尽管这是事实，但几乎没有人讨论美国过去在越南战争中犯下的罪行，例如，表明战争发生的事实意味着我们应该推翻美国政府。 他承认，外国政治干预在很大程度上引发了中国的审查制度，同时也暗示，对外国政治干预的担忧只是独裁国家不诚实、夸大的理由。 这种说法在十年前或许还显得可信，但在“通俄门”事件发生七年后就很难认真对待了。

很难确定约翰逊所说的威权主义是什么意思。 他曾一度以学者吴国光对纪录片政治的定义作为中国反民主倾向的一个例子。 按照这个定义，习近平的领导不是民主的，因为它是以中国的白色著作为指导的，而这些白色著作是经过长期的起草和妥协过程而形成的，以达成党内大多数派系都能接受的共识立场。 我认为这不是民主，因为它不包括选举。

中国的民主会是什么样子还不清楚，也许超出了本书的范围。 但最接近的参考点——天安门广场抗议活动——的定义却出人意料地不明确，主要是因为并非所有提供约翰逊档案的地下历史学家都参与其中，他们说他们不确定抗议者真正想要什么。 事实上，他们中的许多人反对邓小平时代推行的经济改革，而西方认为这是民主的。 这使得问题变得混乱，以至于善恶二元论是不可能的，因此约翰逊没有解决这个问题。

我希望我能告诉你更多关于秘密历史学家的信息，而不是这些模糊的陈词滥调，但约翰逊没有足够清楚地阐述这些问题，假设即使是受过教育的读者也拥有不合理的知识量。 对北京法西斯巨人的提及是棒球界一种特别具体的无端行为。 也许不是每个人都想了解近代早期北京城市规划政治的入门读物，尽管我更喜欢比《火花：中国的秘密历史学家及其未来之战》更具体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