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80年代后期,美国凭借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的主导地位,提出并广泛倡导“华盛顿共识”,呼吁各国政府予以落实。 强调减少政府干预的自由市场经济。 学界也有人说,华盛顿共识的真正目的是充分利用美国在全球政治经济体系中的主导地位,通过资本和市场提升美国的政治经济影响力。东欧和拉丁美洲乃至全球的频道。 美国凭借其在资本流动方面的优势地位,得以驾驭整个全球经济,从而保持其在全球政治经济体系中的主导地位。
当然,改革开放后,中国庞大的人口、劳动力和消费市场成为美国资本追逐的目标。 然而,随着中国经济的增长,特别是加入世界贸易组织(WTO)以来,中国在全球经济体系中的作用和地位得到加强,美国对中国综合实力的认知也随之发生深刻变化.
很明显,华盛顿认为中国已经从合作伙伴和合作者逐渐转变为对美国在全球广泛利益的潜在甚至核心威胁和挑战。 中美关系从过去的周期性沧桑逐渐发展到近年来的根本性、根本性变化就很好地说明了这一点。
不仅中国实力的增长和相应的野心给中美关系带来了深刻的变化。 更重要的是,华盛顿两党精英在政治和心理层面对中国崛起的看法发生了深刻转变。
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后综合国力的快速增长并没有导致其执政理念和发展道路模式发生重大变化——这出乎美国和西方的意料。 相反,中国的日益繁荣极大地增强了其处理各种地区和全球问题的战略信心。
因此,随着中国继续在美国所倡导的现有国际政治和经济秩序中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甚至开始建立以中国为主导的区域和国际制度体系——美国对中国一体化的态度也随之改变进入国际体系。 社会正逐渐从一种接受和欢迎转变为一种谨慎、拒绝和抵制。
但尽管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困难重重,经济全球化和相互依存仍是大多数国家的共识。 此外,美国的传统盟友基本上是中国重要的贸易伙伴,一大批发展中国家与中国的政治、经济关系日益密切。 鉴于此,在中短期内对中国实施全球政治、经济和意识形态排斥是不现实的,这对美国利益也弊大于利。
因此,在无法将中国完全排除在国际政治和经济体系之外的情况下,华盛顿似乎决定奉行一种我们可以暂且用中文术语“步步为营”来形容的战略:在与中国的战略竞争中每向前迈出一步,华盛顿竖起堡垒以确保其地位。
这些隐喻性的堡垒可以用两种方式来解释。 首先,在产业技术层面,这些据点包括半导体供应链、新/绿色能源、人工智能、数字经济等。 事实上,尤其是特朗普执政以来,华盛顿不仅制定了多项振兴美国高科技产业的战略计划,还加强了与盟友的合作,呼吁部分产业回归美国本土,同时建设比如“柔性供应链”,比如通过实施“朋友扶持”来确保自己在这些行业中的主导地位。
其次,在地缘层面,尤其是在中国周边,这些堡垒的构建包括启动或重构以美国为首的一些小机制,如四方(Quad)安全对话、印太战略等。 (包括印度洋战略太平洋经济)。 框架、IPEF)、澳英美同盟(AUKUS)、美日韩三边合作、台美关系加强、南海问题持续国际化,包括建立军事基地在相关国家等。 而且,美国人似乎认为,在美国无法与中国彻底断绝双边关系的情况下,建立和巩固这些据点有助于增加美国对中国的“战略威慑”或“战略威慑”。
但问题是,并非所有国家都像美国一样急于与中国展开战略竞争。 多数国家,尤其是德法等美国在欧洲的传统盟友,在对华交往中有意平衡中美战略竞争的政治和经济风险,以直接或间接保护本国经济和地缘政治利益。该区域。
无论如何,面对中国综合实力和战略信心的持续增长,华盛顿迫切需要改变对中国仅仅是一个全球工厂、一个巨大的消费市场、一个自诩为和平崛起大国的看法。 美国希望增加全球对其将中国视为对西方和整个世界的主要威胁的看法的支持。 因此,有必要寻找一种新的“华盛顿共识”,美国可以利用这种共识重新与盟友和伙伴合作,在广泛的政治和经济问题上与中国展开战略竞争。
在旧华盛顿共识下,新自由主义反对政府干预的强硬立场,加上其对贸易和金融自由化的坚持,为美国提供了进入世界市场并保持其绝对主导地位的不可或缺的便利。 但是,尤其是在几次大规模金融危机的影响下,人们在20世纪90年代后期开始思考制度的稳定性和监管的有效性。 新一波政策制定者提出了所谓的“后华盛顿共识”,更加强调制度因素。
当然,这里所说的“新华盛顿共识”不仅仅指地区和全球经济的运行,而是对中国的意识形态、政治和舆论攻击。 换句话说,就是为了达到“反华”的总体目标而夯实经济逻辑。
因此,在国际关系层面,美国决策者决心让华盛顿重新成为“自由世界的领袖”。 他们寻求在美国及其盟友和合作伙伴之间达成新的共识,即中国不再只是全球经济的引擎,而是对当前和美国主导的国际政治构成持续而深刻威胁的战略竞争对手。 现行的经济制度和普世价值观。 华盛顿要有效对付这样的竞争对手,就必须联合一切力所能及的力量,比如邀请“志同道合”的国家互相帮助,促进与中国的整体战略竞争,尤其是使用封锁战术。
正如预期的那样,中国不会在这样的战略对抗中退缩,而是会寻求有选择和有效的回应,包括加强与邻国的关系。 最近在日本广岛举行的七国集团峰会和同时在中国西安举行的中国-中亚峰会在这方面形成了鲜明对比。
在双方都有足够的战略意愿和耐心的情况下,美国能否获得对“新华盛顿共识”的广泛接受? 什么足以解决美中之间的争端和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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